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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ce, Silence please call my name.
  1. 蚀心焚骨
  2. WEI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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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Message
  5. 归档

‣底特律AU,案件上致敬《杀死一只知更鸟》
‣太敦,复健,请见谅。
BGM:Gaosline——Halsey


“人们所笃信的是所听见的第一真相。偏见与先入为主将手挽着手把真相扼杀。”

《堕渊》

        “那么,麻烦你再复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小姐?”书记员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仿生人可以开始录制与转译。“如果可以,请尽量详细地描述嫌疑人的特征。”
        坐在对面的女人毫无征兆地开始抽噎,声音不大,豆粒大的眼泪从深陷的眼眶里打落在被外力打破的鼻梁之上。一旁的女性仿生人弯下腰,想要递给她手帕。但那女人突然尖叫起来,一把拍掉了对方递来的手帕,并开始吵嚷着:“让她离我远点!仿生人,仿生人都是怪物!”
        书记员站起身来,挥手让女仿生人出去,并派另一位人类警员安抚了女人的情绪。“不用担心,对方只是正常的仿生人,不会对人类有任何恶意或是攻击性行为。”
        “不会?”女人呆滞地看着书记员,咬了咬下嘴唇,然后撩起了袖子,“那么这些痕迹还不能证明吗?”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在那皮肤上的淤青和裂开伤口上的血痂还是足以让人倒吸一口冷气,“你不知道这有多么痛苦,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那天有人闯进来,就是这么扯着我的袖子,然后不由分说地往我的鼻梁上打了一拳,嘴上还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我……”
        书记员打断了对方的话:“是个仿生人么?据你之前的描述是?”
        女人的眼珠往一边望去,许久又低着头,咬紧下嘴唇,回答;“……是的,是个仿生人,我记得他。他看起来像个少年,但是我没想到是个魔鬼,一个白发紫眸的魔鬼。他打了我还不罢手,我祈求他,他却打得更加卖力。要帮我啊,我,我……。”话音未落,女人一下昏倒在椅子上。

-
        “轻微的血糖不足,还有长期的营养不良所致,已经注射了葡萄糖,估计再等半小时就可以苏醒了。”与谢野晶子拿着一份电子档案走出了病房,对着太宰治扔出了另一份纸质报告,“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喜欢纸质的东西,简直就和一些异常仿生人喜欢书脊里散发出的墨水与涂料味一样不可思议。”
        “不过是个人爱好罢了,也无可指摘吧?”太宰治接过报告书,快速地翻阅后顿在了受害者证言的那一部分。“这么说来她认定嫌疑人是一位少年体型的仿生人,而且这个发色与眸色还挺罕见的。”
        “对,按照你的说法从我们的数据库应该很容易锁定的,但是——”与谢野顿了顿,“你们警员最清楚的,我们的数据库遭遇了一次黑客袭击,丢失的档案里就是相关的资料。”
        “那么受害者呢,她的家庭情况?”
        “不写在上面吗?太宰你翻那么快不看的么?女人是一位女裁缝,在家工作。丈夫是一名出租车司机,上周因仿生人取代而被解雇,所以家庭收入就只来源于受害者。无子,住宅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所以案发时没有目击者,而且从现场没有指纹以及有钛残留的情况来说,可以确定确实有仿生人在现场。”与谢野瞥了一眼太宰治,“怎么?看你的样子觉得有疑点?”
        “伤口那些检查过了么?”太宰治说。
        “是的,是现场遗留下的一根棒球棒,有几处伤口与之吻合,而且在握柄处上方发现了异常仿生人的手印,当然是带血迹那种。”与谢野说,“这已经给备案组当做重要证物取走了,估计你也看不到了。”
        “人类,人类的指纹呢?”太宰治问。
        “那支棒球棒是受害者丈夫的所以握柄处都有他的指纹,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与谢野突然笑了一下,“我说太宰你该不会又有什么主张要在今天的会议上提出吧?”
        “那或许呢。”太宰治微笑,“有点眉目,不过还不敢确信。主要是受害者提供证言时的行为让我觉得不作好。”
        “你是说,‘撒谎’?”
        “对的,受害者的证词思考空间很长,即使是在愤怒与恐惧中,在提供指证时都十分小心,但是却对嫌疑人的身份判定十分肯定,而且有眼神飘移与咬嘴唇等标志行为。”太宰治把手别到脑后,“所以我认为受害者证词的真实性有待斟酌。”
        正当要走出门时,远远地传来一阵具有标志性的爆吼。太宰治轻车熟路地把档案抛给与谢野,然后一边跑路一边回头喊到:“我今天也不回来吃午餐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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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处人类的酒吧。
        中岛敦扫视着眼前的建筑物,最后得出了这个纪录物。他并不是警用型仿生人,得出的信息屈指可数,但能判断出来里面并不存在任何监控或是录音设备。并且,中岛敦弯下腰,里面劣质酒精的气味旋即争先恐后地钻入了他鼻腔部的感受器,其间售卖的酒精质量良莠不齐,不排除有毒品出售的可能,换而言之,这是埋在安定有序的光明世界的一颗灰色毒瘤。
        他没有钱。自然而然的,他不是人类,没有绑定账户,而且就算有,也恐怕因为自己的消失而被注销。中岛敦继续环视周围。这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看起来不会有人愿意协助他的样子。人类本身就是一个显性或隐性自利的物种,人类况且会迫害人类,骨子里的不信任更让他们难以对未知者伸出援手,更何况,对一个仿生人,他们眼里的工具。
        中岛敦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围在自己脖子上的灰色围巾,以来遮住在孤儿院留下的伤痕。他掀开酒吧前的垂帘,走了进去。在他走进去前,他无意间瞥到了竖立在一旁的告示牌:仿生人禁止入内,边缘枯黄腐化。

-
        “喂,太宰!”终于抓住太宰治的国木田独步一个快步截住了还欲逃跑的太宰治,“再这么闲散我就把你的情况上报。”
        “别这么说嘛,前辈。”太宰治说,尽管被扯住了衣领,但是脸上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况且我也不是没有干活,你看我现在还在处理这一起仿生人的案件呢。”被国木田松开后,他倒退一步,抽出几张他携带的纸质文件递给了国木田。“事件受害者的丈夫正在网络上提出了判予当事仿生人销毁的签名请(敏感词隔离)愿,并且利用了自失业潮流的民愤带来不少支持者。”太宰治突然嗤笑起来,“对于仿生人,一个异常仿生人而言,躯体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最重要的记忆被重置才是死刑吧。”
        “所以这就是你这里一大堆都是受害者丈夫的信息的原因?有酗(敏感词隔离)酒倾向,曾有赌(敏感词隔离)博史,在失业后变得激进。”国木田翻阅了一下,推了推眼镜,简略总结了一下,“这就是你这几天的工作成果?”
        “对的,毕竟放过任何一点,就感觉像丢弃了完整拼图上的一块令人不愉悦呢。”太宰治说,闭上双眼,“人类总愿意相信目击与听闻的信息,大脑会把深信的这一切合理化,从而过滤掉真相。我诞生的使命就是得出真相啊,国木田。”


        等到太宰治哼着歌走远以后,与谢野晶子打着呵欠从一旁的鉴定科走出,看见国木田打了声招呼。看到对方有些气馁的表情就大概知道对方又对某人无可奈何了,“怎么,你的试探又失败了?”
        国木田点了点头。尽管有给予他如果发现太宰有任何异常就立即解决的命令,可是入职以来,对方除了按点翘班,到点下班,也似乎没什么出格行为,指派的任务总是以超乎常人的方式完成。这个突然进入科组的人,尽管充满了未知,可却让人无从攻破。“如果我们所有的怀疑都是假的,那么就好了。”
        与谢野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说:“哦,对了,今晚的聚餐,太宰也翘掉了,说是要去会会密友,不过我觉得就是借口罢了。”

-
        舒缓的蓝调,中岛敦走入时,自动地分辨出了萦绕在耳边的音乐。酒保站在柜台前擦拭着一个马天尼酒杯,手边放着半杯伏特加,似乎是为了调剂一杯“人类鸡尾酒”而作准备。那酒保看了中岛敦一眼,似乎在质疑对方是否成年,不过旋即露出一抹笑容。“需要一点什么?一杯金汤力还是……”
        “一杯金汤力还有一杯特基拉日出,麻烦了。”正当中岛敦想要挥挥手拒绝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坐在了吧台旁边。那人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纸币,搁置在吧台上。酒保默契地将纸币收入,然后开始调制客人所需的酒。“不需要担心,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就好了。”
        他们两人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那人端起自己的酒杯,眼神示意对方跟着自己走去一个小角落。等到坐定后,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的包裹,递给了中岛敦。“里面有着明天的船票,一些你需要更换的零件,当然还有我给你的信件,照着里面说的做就没问题。”那人怕中岛敦担忧,于是低声补充,“这里没有摄像头,来的人大多是一些有违法纪录的社会底层,所以泄密的事情几乎不可能。”
        “那么……”中岛敦试探着问,“我需要支付怎么样的报酬呢?”
        “那个嘛,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那人继续拢了拢帽子,“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那么,再会了,敦君。”那人转头,茶褐色的眼里闪过几分笑意。
        中岛敦目送着对方走了出去。
        杯子里的酒一滴未动。

-
        还在睡梦中的太宰治突然被人摇醒。他睁开眼,是气急败坏的国木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睡觉!”
        “现在是凌晨,国木田,离日出还有半个小时。”太宰治打了个呵欠,并没有在意,反而想一头栽回去睡回笼觉,警局的桌面是冰冷的,但他并不是太介意。
        “别睡了,我们找到你负责的那起案子的嫌疑人了!再不去他就要搭乘最早的航线逃跑了!”
        太宰治睁开了眼睛。

-
        清晨,天空才刚刚泛起一丝红晕。码头里,有几艘船停泊,细微地随着波纹而来来回回地漂摇,帆布上浸满了初日的金色光辉。中岛敦走到这里,等待着信件里所说的港口开放的时间。
        不过等待他的不是美丽新世界,当他远远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时,他就明白他转头将面对的是数十个漆黑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他,只需要一声令下,他就化为开遍湛蓝色玫瑰的废铜烂铁。
        离他最近的一位举着枪,瞄准了他的心脏。“太宰,我的名字是太宰治。”那人说,茶褐色的眼睛眯起,但是脸上的笑容却表演出一种不容后退。“如果你缴械投降,你或许还能重获新生。”
        “那是不可能的,先生。”中岛敦盯着他,宛如紫罗兰般旖旎的紫色眼眸里充斥着坚定,不愤怒也不恐惧,“我明白我从来都是无辜的。所以我从不惧怕。”
        “但是,大多时候,‘真相’并不是你所坚信的那样。”太宰治说。他每前进一步,小少年就后退一步。一步又一步,中岛敦终于被逼到了绝路。前方是枪口,后方是万丈深海。
        突然间不知是谁开出了第一枪,像是受到鼓舞一般,其他人无视了太宰治作出的不要开枪的手势,一刹那,无数的子弹从枪口迸溅而出,打在裸岩,打在海里,嗤嗤地破风而来。
 在中岛敦以为必死无疑之时,有人抱住了他,一起跌入了海洋中去。
        “一切都会没事的,敦君。”在落水的一瞬间,中岛敦听见太宰治说。随后,下坠的声音淹没了一切声响。

-
        “这根本不是一起仿生人案件,说白了就是丈夫家暴,胁迫妻子说谎的事件,不过丈夫也因此的关注度重获了工作,虽然很快被辞退就是了。”与谢野看了档案说,“简而言之就是一起冤案。”
        “对了,有太宰的情况吗?”国木田翻阅着太宰治留下的文件,里面完美地提供了证据。
        “暂定两人是失踪,不过你不用担心了。”与谢野微笑,看了眼并无太宰治指纹存在的信息,“因为仿生人除了被损坏是不会死去的,或许那两人就在不知何处过上新生活了。”

Fin

关于太宰是仿生人的伏笔
1.太宰从来不参与聚餐,并且在酒吧里的酒是没有动过的。
2.与谢野调侃的异常仿生人的话
3.太宰翻阅速度很快
4.太宰没看表但是知道什么时候日出

回来再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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