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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一文不值,人生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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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いが叶うなら ただ会いたい” 

倘若愿望能够实现/就让我见你一面——《Refrain


▪cp.太敦,落雪时节列车上的相遇。我眼里的可能性。

▪BGM戳Refrain的链接。架空,常识缺乏。



雪临》/Snowfall



“请问——列车还不能出发吗?”中岛敦推开门,试探性地从外面探出头来。他裹着一条手工编织的米黄色围巾,手上的茶还热腾腾地涌出一团白雾。接到不还请再等等的答复后,他道了声谢,然后悄悄阖上门退出房间。

太宰治还在外面等候。他看见中岛敦从里面走出,就放下看到一半的报纸迎了上去。听完对方的叙述后,他脸上露出一副果然,你看我早就这么说过的表情。小少年似乎有些气馁,可是嘴上依旧不服气,嘟囔着不过是再等等而已,太宰先生也不要太得意。


两人走在回临时住所的路上。

雪依旧没有停止。稀稀落落地,从空气里飘来几片六角雪花,挟卷着冬日的寒气,浮转回旋几周后才缓缓掉落在行人的衣物上。出了门,才算是有了几分放晴的迹象。扫雪工人将雪堆在旁近的树下。光秃的树枝上无法承受积雪的重量,间歇可见落雪砸在雪堆上,与扫帚挥动的沙沙声混合成一首冬日协奏曲。

铁轨对面的信号灯依旧亮着,红色的,明亮得刺眼,却久久没有转为允许通行的绿;有小孩守在铁轨前,伸出手来想要触碰那黑黄相间的保护栅,想知道它何时会落下,却被年长的兄长抢先一步碰到,看见对方气鼓鼓的表情,得意的笑容止不住荡漾在唇角。

笑声,雪声,以及信号机的叮叮声,一切都响成一片,融化在空气间,进而被传到更远的地方。


按下按键,等候交通灯变成绿色。太宰治饶有兴趣地环顾了四周一圈,不一会,就听到了中岛敦冲他招手,喊了声太宰先生可以过去了。他跟了上去。路上行人不多,除去淘气的孩童,只有一位蹬着高跟鞋的女人匆匆从眼前快步走过,似乎是约会要迟到的样子。

两人交谈着,话题又再一次转到了列车上。中岛敦有些沮丧地抱怨了几句列车迟迟不能出发的郁闷,旋即又有些庆幸地说要不是有太宰先生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太宰治见状,眉眼一勾,不知又开了句什么玩笑,小少年瞬间变得手足无措,手忙脚乱地连声说这不行不行,又逗得太宰噗嗤一笑,心里不由酝酿起一些坏主意。


两人最后决定去附近一家拉面馆解决晚餐。

竹木色雨棚,枯萎的花盆摆放在两侧,穿过小店的木质推拉门,映入眼帘的是摆放整齐的竹藤桌椅还有擦得光亮扶手器具。入座后,年过四十的敦实中年老板娘笑眯眯地拿了菜单过来。中岛敦要了一份点了份鱼干拉面和饮品,然后放下菜单,询问对面的太宰治要些什么。太宰治右手撑着脸,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菜单,然后嘴角微扬,开口说:“那么我就和这少年要一样的吧。”

等待中是一阵沉默。头顶的风扇不知疲惫地转着圈,却敌不过时间的腐蚀,零件坏损,发出绵延不断的咔嚓声。太宰治用手指去触摸桌面上的纹路,来回摩擦,感到无聊后转为用手背轻敲出一个节拍。他抬起头,发现对面的小少年正出神地望着自己。

被对方发觉后,中岛敦愣了会,有些慌张地想要解释,可结果说出来的话像是毛线团般杂乱无章,最后他干脆放弃了,看了眼太宰治,然后有些犹豫地开口:“我刚才在想,太宰先生究竟是因为什么目的才来这里的呢?”他顿了顿,指尖在茶杯的瓷壁上摩挲,“因为这时候并不是旅游旺季啊,要是想看雪,我觉得札幌会比这里要好。而且太宰先生看起来也不是来探望远方亲戚的样子。”

太宰治无所谓地笑了声,俏皮地眨了下眼,说:“如敦君你所见,只是作为普通的旅行罢了。啊啦,我觉得那漂亮的侍应生小姐是向我们走来的。”话音刚落,那位小姐放下两碗拉面与饮品,然后微微鞠躬祝两人用餐愉快。“那么开始用餐吧。”太宰治作出个请的手势。小少年似乎还有话要问,但最后只是默默点点头。


汤,是很清爽的鱼介系汤头,入口时在舌尖上会漫开一股浅淡的海味。面头上飘浮的油粒鼓起,随着搅动游弋在鱼干与面条间,而在汤汁入口的瞬间却发觉其咸度适中而不显油腻。虽然在开始时中岛敦不慎被烫得叫出了声,但是随着荞麦面被牙齿咀嚼成粉,混杂清爽汤汁滑入肠道,那种体验真可算得上是一本满足。

“嗝!感觉自己过十年都可以不吃饭了!”将汤汁喝得一滴不剩后,中岛敦发出一声满意的感叹。太宰治用筷子搅拌着余下的汤汁,将边缘的葱花拨下,任其宛如一叶扁舟来回飘浮在佐料与油水的海洋。看见对方陶醉的样子,太宰治不由地笑出了声,留中岛敦一脸疑惑不知笑点何在。等笑够了,太宰治招了招手,面带笑意地解释说没事,只是觉得敦君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那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啊,太宰先生!毕竟我来这里只是想寻求北海道的亲戚帮助,但没想到能吃到如此美味!”

“亲戚?帮忙?”太宰治咀嚼着字眼。他突然想起来在列车上少年的确提到过自己的目的地。

不像是旅游的行头,背着一个包裹,坐在自己邻座的中岛敦有些紧张地望向窗外。眼看雪越下越大,最后不得不临时停靠在一个边陲小镇,等候列车重新发车。那这样要怎么去横滨啊?少年趴在窗口上,嘴里喃喃,转身窘迫地看着自己几乎要见底的钱包。对于他而言,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光是衣食住行所需就足够他烦恼很久了。

在铁路工作人员询问是否有人愿意帮助时,太宰治在座位上举起了手,并微笑着说:“那么就安排我和这位少年一起吧。”没有任何缘由的,他看了一眼对方,弯了眼,“太宰,我的名字是太宰治。你叫什么,少年?”

“我叫敦。中岛敦。”少年似乎还停留在惊讶里,眨眨眼,回答道。


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灯亮起,橘黄色灯光与稀疏飘下的雪片杂糅,折射出朦胧的光影。口鼻里呼出的热气很快变成一团白雾,天依旧很冷。


于是他们加快了脚步。




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似乎是窗户没关好,几缕冷空气趁机钻了进来,在中岛敦的脸上肆意地往返。陌生的天花板,温暖的被窝,还有房间里一股木头特有的气息。中岛敦睁大眼,看着天花板上的一个黑点出神。久违的被子气息,这是被监护人赶出来后的第一次。

他下床,穿上拖鞋,看了一周,却没有看见太宰治。


最后他在宿舍后的一片雪地里找到了太宰治。他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指间,一言不发,茶褐色的眼里沉浸着冬月的孤寒与冷。黄色的火星忽隐忽现。烟雾如奶白色蛛网般缭绕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袅袅升起,又在瞬息被吹散得无影无踪。雪地里似乎有着许多熄灭了的烟蒂,踩在鞋底,碾成灰暗的死透了的灰烬。他最后弯下腰,把自己的残局打扫干净,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中岛敦。

早上好啊,敦君。他说,看见对方招招手,向对方走过去。

太宰治的手上还拿着一个信封,封口已经被撕开,露出洁白信纸的一角。似乎是被来回看过的样子,信纸显得有些皱皱巴巴。注意到中岛敦的目光,就把它收回了自己砂色外套的口袋里。不是什么重要的信件。太宰治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没有半分改善的交通状况。少年今天依旧沮丧地从等候室里走出。出了门,中岛敦发现太宰治站在窗边。太宰治看见对方,于是用手背敲了下玻璃。今天看来有游行,我们回去的时候恐怕要绕道。中岛敦凑过去看,情况确实如太宰治所说,各色的人(主要是青年们)聚集在车站附近,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红色的横幅上写满白色的抗议大字,似乎是对于大雪堵塞影响生活的抗议。

他们最终还是与游行方阵迎面撞上。小街上全是人,呼吸在脱口的一瞬间就变得黏腻,喷薄在临近人的身上,熙熙攘攘,密不透风,恰似一口枯井中。他们尽力想从人潮中脱身,尝试无果,屡屡被人潮所埋没,最后只能逐渐将自己的步调调整到与周围一致,跟着游行队伍前行。

正当中岛敦思考这种情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手突然被抓住了。准备好了吗?看到有缺口我们就冲出去。他听见太宰治在说。那个男人的语气是轻快的,似乎是有种年轻冒险的跃跃欲试。就那么一瞬间,人潮间出现一个一人大小的缺口,手被握紧,就那么被拉扯着向前进。他们逆着人潮,与来往的人肩碰肩,落脚之处不知是何人的皮靴。有那么一刹那,一切都静止了,周围的人影模糊成灰色一团,他的眼里只剩下流动的时间,以及——那牵着自己手的太宰治。

“好啦!终于出来了……敦君?”

“嗯?啊!是的呢,太宰先生。”时间又恢复如常,中岛敦挠挠头,为自己的出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也不明白那种感觉。他伸出被牵过的那只手,指尖上还残留着太宰治的温度,有丝微凉,却在冬日里分外温暖。那股热度从心脏涌出,迅速如喷溅的火山般漫开到四肢,流动的,直到融到血液里才画上休止符。


又开始下雪了。

太宰治提议要去附近的邮局去寄一封信。今日的太宰治依旧穿着那件砂色外套,蓬乱的黑色头发间落有几片形状姣好的雪花,茶褐色的眼里却没有眼角的笑意。他们在风雪里站了会,最后还是决定一起走,选择一条无人的道路,以便绕过游行的队伍。

邮局在小镇的西北角,太宰治进去后,中岛敦在附近找到了家小店。这个时节并不是旅游旺季,所以在店中的客人并不多;挂在门外的玄青色风铃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发出阵阵叮铃的脆响,悠远而空灵的,唯恐下一刻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杯荞麦茶,茶水是黄绿色的,细嗅之下有一股微甜的麦香味,初入口或许会有些苦,但是随着茶水抚过味蕾,麦香渗透入每一个细胞间,那股香甜就开始在唇齿间爆裂。愈到深处,愈是时间长,那股味道就更为悠远深厚,余韵无穷。

中岛敦就这么坐着,看外面的风雪纷飞发着呆。他一开始一个人来到北海道纯属是少年的意外之举,而在不完善的计划下,遇到太宰治也纯粹是意外中的意外。他不知道列车恢复通行之后会如何,不过最有可能的怕是列车到站,各自奔向各自的未来,从此不过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这么想来的确是有些不甘心呢。中岛敦叹了口气,茶水里自己也依旧是少年的愁容。

他的思绪纷飞,直到感受到头顶的重量而被打断。

一个白虎玩偶,太宰治把他拿下来放在中岛敦的面前。是普通的手工品,白虎的唇角似乎还带有几分滑稽的笑容,虽然看起来很是怪异,但总体来说还是不失为一份优秀的工艺品。送给你了,刚刚过来的时候觉得很适合敦君你于是就顺手买下了。太宰治说,然后招手点了一份饮品。

少年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慌慌张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憋到最后只能低声地说出一声谢谢。所幸太宰治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很快转了话题。两人一直聊着,直到又到归程的时刻。

一切都顺利地前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唯有雪花像往日一样缓缓飘落。

雪已经来临。




“敦哥哥,我们来打雪仗吧!”

话音刚落,一个雪球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下迎面而来,啪嗒一声,不由分说地落在了中岛敦的脸上。雪球很快就融化了,没等中岛敦把雪从头发上扫下,就有雪水渗到脖子里去,冻得他哆嗦一声。而身为罪魁祸首的一群孩子则在不远处笑嘻嘻向他挥手。

孩子是临时住所附近的小孩,起初只是好奇地在远处偷偷瞄几眼这些南方来客,被中岛敦发现后就干脆大大咧咧地从角落里走出来,扯住自己的衣角问东问西。太宰治在一旁看着,对中岛敦可怜巴巴的求救讯号视而不见,最后干脆找了个理由偷溜走了。那么我就去看看附近的温泉,敦君就好好享受好了啊。挥挥手,那股潇洒劲可真算得上一绝。


中岛敦弯下腰,膝盖微屈,手指娴熟地搓揉出一个形状姣好的雪球。身后已经是一片狼藉,孩子们算准了机会进行攻击,但无一例外地被躲过,抑或打在临时搭建的壁垒上,软趴趴的,最终化为一滩雪泥。进行到最后,领头的一个孩子举起手来表示认输,脸气鼓鼓的,颇有些不甘地转过脸不说话。中岛敦本想上前去安慰下,但刚走几步,只听熟悉的啪嗒一声,又是一个雪球。耳际还隐约传来其余孩子的嘻嘻声,雪靴踩在冰渣上,清脆的咔咔作响。于是他叹口气,扯了扯米黄色围巾追了上去。


热气冒出,在头顶氤氲成奶白色的一簇,若是细看似乎还变幻成奇异的形状。中岛敦接过岛村夫人递过来的毛巾,点头微笑以示感谢。木质的小桌上放置着新鲜的和果子,就算尚未入口,那股甜香味也足够令人在舌尖预演一遍豆沙拂过味蕾,甜的纯粹的幸福感。孩子们眼巴巴地看向夫人,却接到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于是只好嘟起嘴,时不时偷瞄几眼做成樱花状的小糕点。

“真是麻烦了呢。孩子们这么淘气,我又正好抽不出身来。”夫人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往一旁比了个手势。身后孩子一见到禁令解除,哄的一下散开,瞬间没了影。

“啊不,夫人这样的盛情招待我才要感谢呢。”中岛敦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过是和孩子一起玩闹罢了。

“对了,与中岛君一起来的……是那位名为太宰的先生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夫人呷口茶,“那位先生今日早晨似乎被从温泉里救出来了呢,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所幸有人见到。不然可是麻烦了呢,中岛君,你可要多多关照啊。”



太宰治醒来在榻榻米上。手脚先是冰凉的,但随着感到室内的温暖,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头还有点晕,使不上力来。太宰治等待了一会,视线才重新聚焦成清晰的图像。口渴。他正要起身,右手就被托起,不等反应,手心里就被塞入一杯温热的淡盐水。

“太宰先生还是多休息下为好。”中岛敦放下手里的小扇子。显而易见的,他有几分高兴,甚至有几分劫后重生的松口气,但还是一本正经地板起了脸以示那微不足道的抗议。小少年的额头上细密地蒸出了些大小的汗珠,大概这么陪在自己身边有一段时间了吧?

看到对方极力维持的严肃的表情,太宰治心里不知为何觉得几许好玩,但还是难得顺从地喝下盐水后重新躺了回去。

天色已昏,几抹染成灰蓝与橘黄相间的云飘荡在窗外光秃的枝桠上,随暮色深沉,不断地变换成缤纷的色彩,精巧地宛如妇女乌黑发髻上的挂饰。入了冬后的白昼比起仲夏时要短暂不少,飞鸟俱绝,只能隐约听见风刮雪地的呜呼声。

中岛敦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低低的,像风的喃语,但他太困了,只清醒了片刻,不一会又阖上眼皮,沉入梦境中去。世界被从天而降的蓝绿色海水所灌满,他没有大声呼喊,就在即将被淹没的那一刻,一伸手就抓住了什么。温暖的,附在手心的温度,有一股令人心安的温度。

如果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太宰治有时会想起他出生的地方。或许有着可称为美好的回忆,但更多的还是争执,分歧,旷日持久的家庭不合。终于在一个夜晚,他乘坐火车离开了那个地方。他第一次服下过量的安眠药,却被房东偶然救起;他在东京结识了各色不能算朋友的友人,学会了在烟酒美人里游弋;越是充实,越为颓唐。长兄偶尔会寄信来,寥寥几语,大多是劝诫的话。若是时间允许,太宰治会选择回信,但是更多时候是假装自己已经起身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他生在孤独中,若是因孤独而死,也未尝不可。



太宰治再次醒来的时候,中岛敦已经在身边睡熟了。均匀的,有些小起伏的呼吸声,小少年在一旁安静地趴睡着。感受到身边的动静,小少年也从睡眠中被拉了回来。揉了揉眼睛,爬起身来,睡眼惺忪地发出一些软绵绵的问候。“唔,已经这时候了吗?晚上好,太宰先生。”

“晚上好啊,敦君。”太宰治把手放在中岛敦的头上,趁对方还是迷迷糊糊把头发折腾成鸡窝后,有些意外地发现手感其实挺不错。

“太宰先生,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吗?”

“嗯,没什么大碍。不过我想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他偏头用余光瞥了眼对方,不出所料的,对方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我可以一起去吗?太宰先生。”

“当然。”



夜晚的小镇亮起了灯。稀稀落落的,没有大都市那种喧嚣的霓虹,一眼望去车灯与广告牌上的光亮在黑夜里连成一条浮动的飘带,却反而因黑夜的沉静而显得分外明亮与温暖。市集依旧是热闹的,肉片滚在汤汁里,裹住酱汁的牛肉丸,撒上葱花与作料的薄饼,还有一些叮当作响的酒瓶与风铃。

未成年的小少年走在前面,步子轻快地穿梭在各个铺面前,时不时回头向慢悠悠地闲逛的太宰治招招手。这里,那里,还有这个地方。小少年略带惊喜的语调,久久荡漾在耳畔,没有聒杂,只有特属于那个年纪的快活。太宰治跟着对方。一开始说是要陪自己,结果如今来了个角色对换。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这么想,太宰治忍不住哼出了个快活的调子。

不知何时,或许是中岛敦又一次向太宰治介绍这丸子是有几分好吃,太宰治自然而然地牵上了对方的手。十指交叉,又像是在确认一般,在指腹的位置来回摸索一番,最终确认了是那股温度。不如就这样吧?太宰治微笑,那样我就能跟上你了。

少年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宛如一个煮熟的番茄。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于是支吾地应了声,然后就胡乱地指了一通,试图掩饰如同上一次那股热流遍身时剧烈的心跳声。


雪落在了中岛敦的脸上。太宰治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的指甲轻轻刮去对方脸上的雪。他盯着那双紫金色的眼睛看了会。那可真是漂亮啊,像是融化的花朵,抑或是工匠手中的珍品,闪闪发着光。神使鬼差的,他低下头,在对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趁着对方尚惊讶地瞪大了眼,他的吻落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柔软的,唇边还留有未化开的牛肉酱汁味。一个浅浅淡淡的,带有试探性意味的吻很快就结束了。时间很短,却像是过去了很久。那是个不带情欲的吻,而一切却清晰明了。


“列车可以启程了!”他们听到遥远的声音。



三个月后

太宰治在月台前来回踱步。他的脚下是堆积的烟头,思索再三,他走向售票口。

他买了张去往横滨的车票。


故事还在继续。


Fin


Free Talk

要是算起来,我其实总共就写了两天不到。但是查资料弄死我了,比如拉面和果子泡温泉(我本来想写温泉蛋的!同学说我可以写舌尖上的太敦)。中途还遇上我妈剪网线,忧郁。以及,迟来的中秋快乐!

不过总算写完了!希望不是太差劲。以及继续找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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